
29岁山东小伙查出肠癌晚期配资方式,把化疗药全扔回医院,回家拎起白酒。
他是在工地晕倒后被送到医院的。工友说他这半年总说肚子疼,但没在意,买点止疼药吃就继续干活。检查报告出来时,医生建议立刻住院,说癌细胞已经转移到肝脏。他拿着报告在走廊坐了半小时,然后去药房把刚开的化疗药全退掉,药房护士说不能退,他就把药袋子扔在取药窗口。
回家路上他买了一箱白酒。出租屋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行李箱,工地的安全帽放在门后。他给老家打了个电话,母亲在电话里说父亲腰疼又犯了,问他今年春节能不能早点回去。他说工地忙,可能回不去,然后挂了电话。
第二天他没去上工。包工头打来电话,说再旷工就要扣钱。他在电话里说“不干了”,然后把三个月工资的转账记录截图发给妹妹,让她转给父母,说是项目奖金。
他开始喝酒。第一天喝了一瓶,吐得厉害。邻居听到动静来敲门,他说感冒了。第三天他能喝两瓶了,坐在床上看手机里以前的照片。大多是工地上的,有张是去年在老家盖的新房照片,二层小楼刚封顶。
一周后他联系了几个朋友,说想聚聚。饭桌上他照常喝酒聊天,没人看出异常。结账时他抢着买单,说最近赚了笔钱。散场后有个细心的朋友发现他走路有点晃,要送他回去,他摆手说没事。
他妹妹从微信步数发现异常。平时他每天步数都在两万以上,那周突然降到几百。打电话过来,他说工地停工休息。妹妹不信,连夜坐火车来找他。敲门时他已经醉得厉害,开门时没拿稳酒瓶,玻璃碎了一地。
妹妹看到了医院报告。哭了一夜后,她打电话叫来父母。父亲从山东老家赶来,进门第一句话是“咱回家治”。他摇头,说治不好,白花钱。父亲蹲在门口抽了一包烟,最后说:“那回家,想吃什么给你做。”
回老家前,他去工地办离职手续。财务科的人说还有安全奖没发,他签了字。出门时遇到常一起干活的大叔,大叔说新项目要开工了,问他什么时候回来。他笑了笑,说可能不回来了。
老家医院看了他的病历,医生和父母谈话,建议保守治疗。村里人听说他回来了,都来看望。有人送土鸡蛋,有人送偏方。他母亲每天变着花样做饭,但他吃得越来越少,止痛药从一天两片变成四片。
他把没喝完的半箱酒放在床下。有天晚上疼得厉害,他开了一瓶,但没喝,就放在床头柜上。妹妹问他为什么不喝了,他说“闻闻味就行”。
上个月他还能在院子里走走,现在大部分时间躺着。村里卫生所的医生每周来两次,给他打止痛针。费用由新农合报销一部分,剩下的村支书说村里想办法。
昨天他让妹妹把手机里所有照片导出来,存进硬盘。特别嘱咐要把盖新房的全过程照片单独建文件夹,说等侄子长大给他看。硬盘里还有他工地上的图纸,有几张是他自己画的修改方案。
今天上午,他吃了小半碗母亲做的面条。下午太阳好,他坐在院子里看父亲修农具。邻居家孩子在墙外玩,笑声传进来,他听了很久。
傍晚时他说想喝点小米粥。母亲在厨房忙活时,听到他在屋里和父亲说话,说柜子底下有个存折,密码是他生日。父亲没接话,继续给他揉腿。
村里的路灯刚亮起来,远处有狗叫声。妹妹在屋里整理他的衣服,发现工装口袋里有个小本子,上面记着一串数字:某年某月,寄回家多少钱;某年某月,父亲手术花了多少钱。最后一页写着:“还欠爸妈一次旅游。”
所以我在想,当一个人决定停止治疗时,他到底是在放弃生命,还是在用最后的方式守护些什么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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